一声温柔的叹息,“就这么怕我死?”
她静静回望过来,半晌方道:“是四哥先救我。”
“你便以身相报?”
她慢慢皱了眉,似乎不大明白。这神情老实至极,陆侵坏心一起,浑身的疼痛麻痹都忘了,突然掀被坐起来,捏着她的脸颊倾身笑道:“元二,你大概喜欢我。”
元翡这辈子大约还没被人这样调戏过,皱着眉头,浑不知自己耳廓通红,过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方才一本正经反驳道:“怎么会?你是哥哥。”
陆侵捏她脸的手没松,捏着柔软的颊肉,笑得牙痒,“行啊,元二,跟旁人装装傻也就罢了,跟我都装上蒜了?回去问问寿春,你算我哪门子的妹妹?”
寿春曾有一次坐在府中湖边说醉话,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同一句“我只有一个孩子”,大约是说那个早夭的婴儿。元翡隐约猜得出自己不是寿春所出,只是不知道陆侵又是如何得知。
她没有答话,拨开他的手,垂首又倒一杯茶。陆侵看出她心虚,却没力气捧腹大笑,只是心下一片舒畅,让开半张床榻,“躺下说话。那刺客人呢?”
他既然将这事揭过不提,元翡便松了口气,被他拽在榻上躺了,将午后的事一一讲清。那人叫关镇古,是刘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