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猫拖过来菜篮择菜,装作不经意的问她大奶奶:“大奶奶,听小堂哥说丁酉他家就剩他自己了。”
赵招娣手下和着面,抬头看看丁酉不在院内才回答:“他家逃荒来的,走到咱村这就剩他爹娘俩口子了,这两口子也就在村里落了脚,他爹能干也肯吃苦,他娘虽然身子骨弱了点,可里里外外也是一把好手,后面有了狗子,一家三口也是和和美美的。”
说到这,赵招娣揉面的手停顿了下,长叹口气,“这人哪,昨儿个看着还好好的,今天说没就没了,狗子换牙那会吧,他爹想给狗子弄点肉吃,就跟着蓝老猎户头去了小洼山上,谁知道碰到饿极了的长虫,他爹为了救老蓝头就被长虫咬死了,他娘听到这事,强撑着给她男人办好丧事也跟着去了。”
“留下一个还没桌子腿高的狗子,他家在村里又没亲戚,狗子就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口馍馍的长到了10来岁,老队长看他可怜,给了他一个拾粪的活儿计,每天4工分,就这样吃不饱也饿不死的长大了,去年才去大队出工,就他那小身板,出满一年工换的口粮不够半年的嚼用。”
“偏那小子倔,自己吃不饱也硬撑着,轻易不去别人家吃饭,来咱家还是因为跟你爱民哥关系好,就这样,喊他十次能来一次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