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巧姨在威胁她,不见客就不给饭吃,他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但承誉其实并无恶意,纯粹是对埙声有兴致而已。
巧姨怕的就是这个,万一这姑娘冲撞了客人,还得她来收拾烂摊子,但眼下这位贵人定要见人,无奈之下,巧姨只好立在门边好言哄劝,
“只要你肯给这位公子吹首曲子,我便答应你,明儿个就去帮你找人,如何?”
想着她可能有所顾忌,承誉事先讲明,“姑娘的埙声低沉悲凉,听着很有故事,我只是想听曲儿,并无歹心,你若不愿面见,大可坐于屏风后。”
为了听曲儿,这位贵人居然愿意这般屈就,实属难得,巧姨也在旁继续劝说,最终那扇门终是有了动静,应是那姑娘将里头的门栓抽走了。
巧姨暗松一口气,停留片刻才推开门请他入内,而后悄然关上房门。
跨过门槛的承誉迈着悠然的步子向里走去,止步于屏风前,并未再靠近。
这人倒是遵守承诺,隔着绢纱兰草屏风望了一眼那坐于桌前的模糊人影,里头的人儿心暂安。
知她可能有些紧张,承誉先与她闲聊起来,“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流落在烟花之地,文宁疏是不敢报本名的,即使她的闺名无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