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与他说过,我现在有点悔。”
慕央道:“我会,代你道谢。”
我又说:“我搬去兰萃宫,只带了一个小太监,宫里的人都笑我。可在这深宫之中,只有小三登一人对我忠心。以后我要是,我要是死在冷宫中,你要把他接出来,像亲人一样照顾他。”
慕央搁在身旁的手轻轻一颤。
“好。”过了半晌,他沙哑着说:“你也要保重。”
这两年来,他极少这样关切地与我说话。这一刻,我实在有些开心,甚至想要与他解释那日我并非故意害死离妃。可转念一想,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我再不能改变分毫。
原来有些事的结局,最悲不是尘埃落定,而是木已成舟。
乌鸦划过昏黄的天穹,深宫楼阙浸在薄暮的长风中,显得深切而辽阔。我背转过身,目之所及是巍峨的老城根。
老城根斑驳有痕,就像老去的年华。
“阿碧。”我已走开十步,而他忽然喊我:“为何,要去冷宫?”
为何要去冷宫?
原来他都知道了。
离妃死后,父皇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嫁去远南之远,与于闲止做结发夫妻;二是留在皇城,老死在冷宫。
父皇说,时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