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年,我们第一次真正重逢。没有铺天盖地的愁绪,没有染就时光的喜悦,只提了一个不相干的名字。
我点了一下头:“将军认得他?”
慕央“嗯”了一声,良久才续道:“难得的贤才。”
我立在原地,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跟他施了个礼,转身离开。
宫墙十里,足下秋草静默无声,慕央又在后头唤我。
他说:“公主,未央宫东行十里,有一个偏堂,是供侍卫统领歇脚之所。今日几个统领出行不在,公主如需等消息,可以去那里歇着。”
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自己因被克扣了用度,禁宫内不得乘辇。天华宫挨着西面的咸池门,离前宫路途迢迢,若来回奔波,便是一程跋山涉水。
其实也不必等殿试的消息,其实路途虽远,我一个人慢慢走回去就好。
可我听到他这么说,就忍不住要跟他道谢。
当我回转身,慕央已经不在原地了,只余一片墨色衣角,折入金銮殿中。
卯时三刻,天已大亮,我顺着慕央指的路,来到撷晖堂。在椅凳上略坐一会儿,不觉就有点困顿,迷糊睡了过去。
前朝有一盛传的段子,说有一个书生,坐在槐树下喝醉了酒。酒后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