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写了一封信,你看过了?”
想必他指的是那封应承我俩亲事的信。
我点了点头,亲切地告诉他:“院里石凳有点儿跛脚,我给你那信指派了一份差事,叫它给石凳当个拐。它乐意受了,现今与凳子处得甚好,你想传唤它不?”
于闲止笑意一僵。他定定地看着我,忽而又笑:“不必了,我本是遣它告诉你,我会用李闲这个名讳科考。想必它将这事儿搁在了末尾传达,叫你没能听清,理应受点惩处。”
我默了默,在他旁边坐了,诚恳道:“前一阵儿刘世涛差点当了我的驸马,还好你预先提点我他的隐疾。这事我得谢你。现今太医院将刘才子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又听说他要被擢升。嗯,想必一桩喜上加喜的事就要发生了。”
于闲止抬起眉:“你倒有心思想这个?”又笑道,“刘世涛并着今秋三甲一块儿被赏封,届时我俩行贿的案子,也会被提审,这桩事若摆不平,你那桩喜上加喜,怕不会泡汤吧?”
说着,他扣指敲敲一旁的茶壶,温声道:“阿碧,叫人换壶热的来。我跟莫恒打了招呼,让他往后都将公文送来这里。”
我又默了。
听于闲止这架势,是铁了心要来我宫里当食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