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护在身后的凤姑母子,我竟觉得十分乏力。
莫白还是将这对母子带走了。于闲止立在窗前,看着外头愈下愈大的雪,忽然走过来拽紧我的手:“随我出去走走。”
从天华宫到咸池门,是漫漫长道,两旁的宫墙上积了很厚的雪,于闲止牵着我,漫无目的地走。
双腿陷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便有些发麻。我弯下身去揉腿,于闲止沉默半日,说:“那年凤娘是受我表姑指使,会发生何事,她也不知道。”
我直起身来,看入他的眼:“人人都说自己无辜,人人都将过错推到淮王妃身上,但你们都活得好好的不是么?而我差点死在冷宫,这个亏,我应当跟谁讨去?”
他的眼神云遮雾掩:“阿碧,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
我忍不住笑了,“承蒙大世子看得起,可惜昌平绝非一个大度之人。他人存心害我,我虽不至于以牙还牙,但要我不追究我做不到。”
他的眉峰渐渐蹙起,语气也变得清冷:“木已成舟,追究一个结果又能如何?”
我心中一沉,没有答话。
于闲止又牵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回走。我与他错开半步,只能依稀看见他崩紧的唇线。
良久,他又开了口,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