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止是心思很深的人,相较之下,我二嫂便容易对付许多。
天是晴的,将军府里桂树葱茂,二嫂一脸颓唐地坐在桂树下,哀声叹道:“小阿绿,我已认命了,该来的躲不过,我随你回京。”
我在她跟前蹲下来,问她:“要是落在我二哥手里,你怎么办?”
二嫂别过脸,悲愤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又道:“要是二哥不想宰了你,只想与你成亲,娶你做他的王妃,你又怎么办?”
二嫂猛地一颤,顿时一脸苦楚地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你大皇兄呢?你大皇兄他不为我做主吗?”
嗯,看来她是真地认命了。我于是站起身,拍了拍衣角沾上的尘,释然道:“既是这样,那我们择日便回京。”
然而二嫂听了这话,只抬起眼皮无限凄凉地看着我,隔了好半晌,才说:“可我在西里的烂摊子谁来收拾呢?”
我一愣:“烂摊子?”
杵在一旁一直没动静的于闲止此时终于开了口:“是一个她本惹不起却已经惹上了的人。”
二嫂惹上的人是白朽,桓国廉亲王的嫡子。如果淮南王有儿子,身份便和这个白朽差不多。
大随与桓国邻土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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