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受。既紧张,又伤感。
钱纳毕竟两次在她落拓之时伸出了手。
这可算是恩将仇报。
仿佛看出什么,邵君理抬头道:“阮,我说过,当创业者,为了公司,为了股东,为了员工,你的心要变得冷硬。”
“……”阮思澄问,“怎么才能做到?”
道理我懂。
邵君理手停了下来,似在回忆久远的事:“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见得多了,也就行了。”
阮思澄问:“像您一样吗?”
“对,像我一样。”
“……”阮思澄不甘心,又问,“就没有谁一直都在您身边吗?”
邵君理的语气好像在谈天气:“几次以为有,实际都没有。”
为利益,为理想,为新的人……也就散了。人不可能完全合拍,于是某天各奔前程。
阮思澄想到了在澎湃的下属邢笑佳朱天球,又想到了钱钠,又想到了贝恒,还有石屹立、思恒的各总监、经理……
还是难受。
邵君理笑:“女创业者应该无法接受这些分分合合?今天甩掉钱纳,明天可能就是贝恒,后天可能就是石屹立。”
“不,”阮思澄摇头,“我要做大‘思恒医疗’,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