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特地给他办的,方便他随时来。
他手撑在车窗边,右手单手打着方向盘,开进家属区。
“路晨?”
“嗯?”
“你还复读吗?”归晓问出了整晚压在心里的话。
路晨望过来:“你想我复读吗?”
归晓仿佛被看穿心思,挣扎了会儿,还是点了头。
“今天上午报道了,明天上课。”
“真的?”
他“嗯”了声,刹车,抬下颏指前面家属楼。归晓意识到到了,时间太晚,她也不敢多说什么,等路晨给她搬了自行车下来,就目送他走了。
车推进车库,上锁……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西北风在敞开的自行车棚里回旋着,正是个风口,归晓被吹得透心凉,可心里却有滚烫的东西涨上来,涨了潮一般将她悄然淹没。
那晚过后,路晨开始上课。
没多久,常去办公室交卷子的归晓,听老师们说起了他。因为他是从初中部直升上去的,高中每个年级又只有一个班,人少,多了个复读生,初中这些老师也很快就听说了。
“那孩子刚上初一时候成绩多好,都是被带坏了。”
余下各科老师都是多年带学生的,倒有为路晨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