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轻,没吭声。
俩人钻进传达室和老大爷要了盆热水,把自己手和衣服上泥都弄干净了。再出来,又是半小时过去,路炎晨还是没出来,倒是又来了两辆车。
“小姨子!”车上人跳下来叫她。
归晓被叫得愣住,险些没认出来那是海东。
眉目和五官都变化不大,但精神气明显是变了,没有当年那股痞气,倒更像归晓平时外头出差碰上的那种土老板。他看上去并不清楚归晓在这儿,挺高兴和她寒暄了两句话:“我先进去,我们村几个小刺儿头在这儿惹事,我去帮路晨教育教育。一会儿细聊!”
海东带了几个兄弟这一来,事情处理的利索又解气。
路炎晨和没事儿人一样出来,拎了几个袋子带着归晓和秦小楠进去时,海东正叼着根烟,跨坐在厂房大门口的一个临时搬出来的板凳上,去看面前双手抱头蹲下的三个小年轻:“倒是真都出息了哈,也不问问这家修车厂是谁家的?”
“海东哥,我们就是想早点儿提车……”
“少他妈废话,”海东懒得废话,见路炎晨经过,夹着烟的手指他,“叫晨哥。”
此起彼伏的“晨哥”。
路炎晨眼睛都没斜一下,迈进厂房。
归晓不知怎地,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