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求你、求你……”
周凝倏然笑了,接着她开始沉默,片刻后忽然出声:“你自首又如何?绑架罪罪不至死,难道等你出狱后又来同我纠缠。”
“不会的,不会的……”宁修瑾双腿松软无力,只能膝盖向前挪腾着接近周凝,脏污的甲板蹭湿了裤管。
他双臂向上朝周凝张开,一面想要在女人跳回甲板时接住她,一面不管不顾地说出潜藏了很久的秘密。
“十八岁那年,我雇人撞死了继母和幼弟,暗地里将父亲公司的商业机密泄露给竞争对手,导致他因为公司破产而精神失常。”
“凝凝你看,我身上罪孽繁多,加在一起足够被判死刑。”宁修瑾满怀巨大的悲怆,看着半个身子悬在半空的女人,精神崩溃地几乎涣散。
宁修瑾蓦然想起年少读过的一段话。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人类的悲欢,实则并不相通。
他一直将这句话奉为圭臬,然而此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周凝在囚禁之中的悲怆与绝望,她现在宁愿葬身大海也不愿再与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