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世家,从小到大往来的都是文人雅士,哪曾见过这等阵仗。她心下大骇,从骡背上跳下,急急向李隐道:“学生有错,先生也有责任。我虽不过授艺老师,却责无旁贷,请将军对世子手下留情。”
李隐见二人互相维护,心中不齿,对陶华道:“李潜执迷不悟,先生可知对他留情便是害苦了他?先生既承认了责任便请遵守诺言,离京去罢。”
李潜听罢,未待陶华反应,便反驳道:“不可!叔叔,执迷不悟的是侄儿,先生无辜,纵有过错也应有侄儿承担。”
“承担?”李隐哼了一声,“你以为世上所有后果都是你担得起的?你若与先生私奔,陶家清誉便毁在你手里了,你担得起?你一走,卫国公长房一脉便是后继无人,你也担得起?”
李潜默了默,良久才道:“侄儿担不起。可侄儿也担不起错失所爱。叔叔,人死如灯灭,难道我活着便该只为旁人而活么?”
待李潜说完,李隐已是脸沉如水。陶华听了他这番话也是心中大震,她得意李潜不假,但二人相处不过两月有多,此番深情却不知从何而来。
李潜瞧她神色,已知她心中所想,笑了笑道:“先生,我第一回见你便中意你了。情之所至,一往而深,这本也没有甚么道理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