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玄见她年岁虽长了,然伏在桌上写画的情态与从前一般无异,禁不住想上前摸摸她的头发。只她一抬头,便见从前青春的脸庞已染上妩媚的颜色,始觉陶华当真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懵懂的陶夭夭。
二人相看,秦又玄复又听得陶华叫他公子,脸上笑了笑,心中却是酸苦。
许是往常对陶华管束惯了,秦又玄开口,多少便带了旧日的口气:“你为何会与李隐一处?更是来挹翠楼这种地方?”
陶华听了他的话心下不虞,冷冷淡淡道:“挹翠楼开门迎客,秦公子为何而来,我便是为何而来。”
秦又玄熟知她性子,嘴上说了句胡闹,但语气已是放软了:“平康坊鱼龙混杂,岂是你该久留之地?随我来,我让人送你回府去。”说着便要去扶陶华。
岂料陶华却侧身避过他的手,垂下眼皮道:“我与李隐一道来的。”
秦又玄听得陶华与其他男子有牵扯,心下微怒,拂了拂袖道:“卫国公府水深,李隐此人心机深沉,岂是你应付得了的?”
陶华原是垂着眼,听得此话,复又抬起头问:“你觉着李隐不好……那你又有甚么好?”
秦又玄未曾料到陶华会如此说话,瞬时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心里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