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伞钻进船舱。
船舱不高,他半弯着腰身体不得舒展,看起来十分委屈。
“许公子。”栾青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那公子傻呵呵的接过来就往脸上招呼,刚擦了一下,反应过来是青衣女子的贴身之物,脸倏地红了,连忙要还回去。
“别……别弄脏了……”
栾青收回手帕,向他笑道:“咱们是一回生,两回熟,公子怎还如此拘谨?难不成我还能把你吃了?”
“姑娘真是说笑了。”那公子先是淋了雨,现脑门又见汗,混在一起,虽然看上去模样有些滑稽,但仍是不掩他清秀的五官。
“咦?”他站了一会儿,脑中渐渐清明,“姑娘怎知我姓许?”
栾青指一指他手中纸伞,向他施礼,“青儿代我家小姐谢过许公子两次相救。”
“呵……都是小事,姑娘切勿挂怀。”那公子连忙还礼,道。
“先前我看公子对那莽汉的手掌说的头头是道,我猜公子行医,是个大夫?”
“不敢不敢!”那公子连连摆手,再度行礼,“我姓许名宣字汉文,家在钱塘县,姐夫在余杭县衙做捕头,我也只是临安府胡庆余堂一个学徒,万万不可称大夫。”
他不说则已,一说便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