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见底了。我们就像是远征的战士,胖子挥着手和塘边的乡亲们告别着,我和查文斌依次也跟着下去。
没有安全绳,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说实话,干这活就为了捞几条鱼,这足以说明当年的我们是有多单纯。我的背上是一个鱼篓子,查文斌背上则是抄网,向下爬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见了底,抬头一瞧,我们的头顶只有碗口大一片亮光,这会儿终于体会到啥叫井底之蛙了。
和我想象的根本不一样,下面的淤泥只有浅浅的一小层,还盖不了鞋面,水只剩下到脚腕的位置。抽水机的水管还搭在水底,时不时的咕噜噜冒着泡,我们开着矿灯四处打探着,这地下的世界没比我们想象的差到哪里去,不过也就是二十几个平方,一眼就能扫到边。
胖子一下地就嚷嚷着叫查文斌把抄网给他,打着矿灯四处在脚底下找着,一圈寻下来胖子彻底失望了。
面对这么点大的空间,我们三的眼神都没问题,别说那几条经常在水面冒泡的七八斤的大鱼了,就连个小鱼苗都没见着,合着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爬下来坐井观天的嘛?
胖子拿着抄网在水里一通乱舞,除了薄薄的一层淤泥啥都没有,那小子耷拉着个脑袋嘀咕道:“真他娘的遭邪门了啊,这鱼呢,哪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