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国营,属于当时上海的红色资本家,在商界很有话语权。但是属于袁家的也就这栋大宅和先辈留下的一点资产。
文革期间,袁家受到了冲击,这间大宅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在那个十年里被充公成了当地革委会的办公室,也正是在那波红卫兵冲进来的时候,袁小白的母亲在二楼还是那间客房里以同样的方式自杀了。
袁小白回来的时候,文革还没结束,她就躲到了远方的亲戚家里;一个月后,文革结束,袁宗明被释放,袁小白回家,她住进了母亲生前的那间屋子,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变得不对劲,易怒,不出门,整天神经紧绷,门窗紧闭,以至于到了后来饭菜都需要放在门外。到了今年已经是这幅光景,袁宗明已经失去了妻子怎能再失去这个女儿。
一个星期后,袁小白出院,查文斌告诉她的父亲,他要为她去找回一样东西。
当天,袁宗明为我们三个托了关系办理了飞往东北长春的机票,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还是那个站台,两条孤零零的铁轨,那个我们曾经躲藏的沟垄,三年过去了,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野人屯,我曾经发誓我再也不会回去,但是查文斌说,必须要回去,袁小白的魂还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