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几天前的上清香,我这位大表舅还在嬉笑,或许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步了父亲的后尘。
我看胖子的动作有些粗鲁,今晚的怪事儿已经够多了,怕又让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便提醒道:“小心着点,别一会儿弄起来了。”
查文斌轻声低着头说道:“不会了,魂儿都不在这儿了。”他的声音很轻,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他为何情绪会变得这么低落,不过他这一次回来,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他眼神里闪躲的信号,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在逃避什么,话变得比以往更少了。
胖子用胳膊夹起那尸体,我看他弄的也很沉,都说人死了会变得更重,雪夜里,胖子说话的时候喉咙里往外直冲着白烟:“得了,弄进棺材么?”
“放进去吧,找点柴火来一把烧了。”
我说道:“这样合适吗?咱这块地儿祖祖辈辈可都是土葬的。”
“烧完了再埋吧,过了今晚那就得明天再入土,那时候已经晚了,除非你把人叫回来继续抬。”
我知道,再把那些吓走的人找回来是不可能的了,给再多的烟和酒也不行。人么,到了最后关头都明白,啥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到头来有命拿酒没命喝的买卖谁也不会做。
农村里那会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