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自己的脸道:“幻觉,该死的醒醒!”
    满面的鲜血开始凝固,黏糊糊的手感夹杂着浓浓的腥味,四周的凉意充斥着每一个毛孔。洪村的牌坊后面就是一条小路,小路的两旁各有一些顾老的建筑,这些建筑多是黑白色调,屋顶上盖着的是太湖苕溪流域最常见的石板片,屋子的木梁朝外挑着,会有数根大海碗粗细被削去树皮的枝干顶在上方。树干的下方和马路相连之间有一块圆石头,石头上会有一个浅浅的坑,那是日积月累留下的压痕。
    小时候,这里便是洪村的街,那些老房子里会有米铺、布店、杂货铺,总计四五家从事着国营买卖的商店便是洪村唯一的商业中心。
    只可惜,这一切都在文革后毁去,一场大火将挨着的老房子烧的只剩下焦黑的残砖,再后来等我从东北回去,这里新起的已经两层的楼房,原本的商店依旧还在,只不过身份换成了村民自己,不过也没有了小时候该有的那份味道。
    现在的洪村老街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切如旧,只是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街头上空无一物,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写着“奠”字的白灯笼,一片萧条和寂静,偶尔从眼前飘过的是剪成铜钱状的纸钱和成片的黄表纸。
    村上头缓缓地走来了一支队伍,队伍中的人扎着白色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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