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初,天上只有一轮月牙,依稀可以辨认出那人的轮廓,喝了酒就容易上火,他眼睛也有点给迷上了。于是就打了一个火折子,靠近的时候刚举起手想拍叶秋的肩膀他又收住了,他是个道士,想想不能这么干,于是就绕到了叶秋的跟前。
    这一下不要紧,可让查文斌一声酒全都从毛孔里钻了出来,叶秋站在那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嘴巴微张,鼻孔里,耳朵里,嘴唇边,眼角里全是红色。再看那地上还有一摊血,伸手一摸都有点黏糊了,他就跟个雕塑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查文斌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叶秋整个人往前一倒恰好钻进了他的怀里。
    “秋儿!秋儿!”他的叫声撕心裂肺,把胖子都在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叶秋命很大,查文斌醒来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活着,送去医院里,医生说是受到了剧烈的震荡引起的内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秋都快成了住院专业户,总是往医院里送,可这家伙自愈能力又很强,待了两三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要知道被送来的时候医生对查文斌说的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怎么个事儿呢?叶秋说那晚胖子和查文斌都睡在了地上,他又开不来什么拖拉机,索性就在后斗里眯了一阵子。估摸着也就半小时左右,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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