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小狐狸被关在笼子里躲闪和害怕的眼神,苗老爹真的于心不忍,他提出由他去跟公社里交涉,看看数量能不能减少一些,小的就放了算了。可惜的是,当时的罗门还处于风雨飘摇的阶段,刚刚经过革命洗礼的新中国才完成政权的交替,根本无暇顾及那些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成黑五类的家族子弟,他苗老爹一个退伍兵自然是在穿着中山装插着双钢笔的公社主任面前吃了憋,人家拿着一封盖着鲜红章印的文件砸在了苗老爹的头上说道:“几只狐狸和社会主义建设哪个重要?你的思想觉悟到哪里去了,它们都是一些偷吃家禽的有害类,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生产建设,蒙古正在抓清狼运动,搞得就非常不错嘛,我看我们这里就可以搞一次清狐运动!”
    那些狐狸被运走的时候,苗老爹的眼神非常复杂,他知道青丘国的传说便是狐仙,虽然他也是经历过战火的男人,可是骨子里总还对着这片先祖们早就发现的大山有着莫名的尊重。
    当用笼子装满狐狸的拖拉机开到村口的时候,北山上响起了一阵哀嚎,苗老爹说,那叫声让人听着心里就发毛,跟孩子哭似得,嗷嗷的哭。车斗里的狐狸也都翘着脖子对着远处的山川嚎叫,这两边顿时一迎一合,叫的人心里一直在打着颤。
    当时他就预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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