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点事谁家都知道,候老师的活动半径也仅仅限于那几位绘画爱好者,除此之外,诸如夏老六那样的粗俗农民他是没有交往的欲望的,话说不到一块儿去。老太太离开庙就直接奔着候老所在的洪村小学,不管他昨晚去了哪里,这早上都得去学校上课啊。
一路上,学生们见到她都跟着问好,可候夫人却没了那个心思,她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就加快了,嘴里念叨着的也是一些祷告语。办公室里其它几位老师都到了,候老师是带班的,一早上得安排孩子们早读和领着出操,他的办公桌上空荡荡的,新来的报纸压着的是昨天剩下的一杯茶。教室里也没人,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闹得正欢,这不,候夫人又折出门去到他经常到的几位朋友那转转。
很可惜,几位老友都是摇头,见老太太的神情越来越慌张,他们也都帮着开始张罗起来寻人。村子里屁大点事情那就马上传开了,本就是鸡犬相闻之所,候老师好赖算是个不多的知识分子,大多数洪村人都受过他的教育,这一下子就陆续忙开了。
高漆匠,这个侯老师的最后一个目击者被围了好一些人,他手里捧着一碗稀饭正在不停的跟来打听消息的人重复描述着自己的看法:“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昨晚上我还提醒过他来着呢。我们师傅每一代都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