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接过药碗,不再犹犹豫豫,一口喝完。凉药入口,紧着喉咙,她又咳了两声。
“在这深宅大院,就是怨。”
——
半晌。
知寒办完了事情,推门而入,怕一身寒气沾染到宋玉笙身上,只得站在纱幔之外。
“小姐。”知寒道。
宋玉笙拿出绣帕拭掉唇边的药渍,一双杏眸清澈空灵,“可查清楚了?”
那日,她被张管家唤走,说是有贵客将至。还未到前厅,就见姐姐都在桥边等候。走得急,管家支走了知夏和知寒,她身边并无旁人侍奉。
宋诗柔拦着管家,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她被安排在湖边等候,忽然感到背后有一股推力,一时不妨,她落了水。
按照当日的角度来看,分明就是宋诗柔动的手脚。
可是她有疑虑,这几年的掩人耳目,明着早已对宋诗柔构成不了什么影响。嫡小姐若以此方式薨了,堂堂宰相府必会引起一番风波。
宋诗柔虽蠢笨,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是什么样的风险,使得她再对她下手?
知寒道:“回小姐,查清楚了。小姐落水那日,来的人是二皇子。”
宋玉笙面色如常,“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