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变得枯瘦、青筋虚浮的手背。
她这个婚,结得确实仓促了些。
一个月前,易寻那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仍旧在脑海回响:“我听说了你爸爸的事,周可可,现在只有我才能帮你。”
所以,她那么轻易答应易寻,仅仅就是为着这个原因吗?
“他对我很好。”她拍拍周光耀的手背,“爸爸,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跟着爷爷住的那会儿,易寻常常来家里的面馆吃早餐,连爷爷也说他是个不错的人。”这些,倒没有一句谎话,她和易寻确实早早相识——不过,也只是早早相识而已。
周光耀的心里稍稍有了一丝慰藉:“那就好,是爸爸对不住……”
“时间到了。”外面有人敲门提醒,将他的抱歉打断。
周可可回头看了看,起身。
“放心吧爸爸,我过得很好很好。”
她将保温杯拧上了盖,提起空饼干盒,展开细楞楞的手指在空气中挥了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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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可走出看守所的大门。
阳光依然明媚,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迎着灿烂的光线,额头边缘一圈毛茸茸的发丝变得半透明。
看守所的位置处于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