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
那一刻,她的心情有些奇异,扭头与身边的男人对视一眼,再回过去看自己的父亲。
“好吃吗?”每次都不放心,要这样问一下。
“好吃啊。”周光耀笑着点点头,仿佛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就是太少。”
周可可立刻有了种“啊,确实”的感觉:“那下次我……”
“下次想吃炸鸡了。”父亲接过她的话头,目光很柔软。
“好的。”周可可愣了一愣,把脑袋点了又点,轻声重复,“好。”
她跟着易寻出了看守所。
他帮她提着背包,一直到了车前,帮她开了门。
“谢谢。”周可可受宠若惊地坐了进去,忽然想到这个“谢”字不应该仅仅包含一层涵义,接过包的同时仰起了脸来,“我好久没看到爸爸笑了。”
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过去一年多里,每当她见到父亲,这个男人始终都是消沉而颓唐,脸上肉眼可见在迅速苍老。
尤其在她结了婚这件事上,无论她怎么安慰,周光耀都难以消除悲观的心绪。
可能是易寻说话天生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吧。
她不也是在他几句话后,就中了邪似的与他直奔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