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易家一度经历过破产, 一夜之间负债累累, 到处都有人追债。
周可可是曾觉得奇怪过,易寻的家境应该是从小就不错的,而在小镇上的那一年却多少能看得出拮据,像是完完全全与他原本的优渥生活割裂开了一样。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易寻当时还要高考, 我一个人带着他,差点熬不过去。”裴真不无感慨地说,“你爷爷人真的很好,接济我们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问。”
周可可明白裴真刚才为什么会差点落泪了。
裴真放了筷子,握住她的手,“我一直都想跟你聊聊这个。”
她垂下了双眸。
对方话未出口,她心里隐隐有点能猜到,自己会听到什么。
裴真要对她说的是:“现在你的家里也出了相似的事,我们经历过,所以特别能够体会……”
后面的话,裴真没有说下去,有些东西不用说得太多。
她怜爱的目光投在女孩的身上:“放心可可,一定会好起来的。”
太阳没有落山。
与说好的一样,易寻在下午时就到了家。
周可可静静地挨在玄关后,看着他随手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