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垂在身侧,骨节分明。他的声音不疾不徐,自信笃定。
下午五点半,临下班时间。
北峦市公安局门口,八。九个市民喊着要报案,有男有女。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浅黄色的信封,几个中年妇女抓着门卫的胳膊哭天抢地。
“我们要报警,把陈璐那个贱人抓起来枪毙。她自己得了艾滋病要死了,还把我们都传染了,这是杀人。”
“这是杀人啊!”
负责接待的民警让他们冷静下来慢慢说话。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青年走上前。那道疤痕刚好切断他的左边眉毛,形成了一个断眉。
断眉青年递上手里的信封:“我们都是九福巷的人,陈璐是我们的邻居,她是个婊。子,这封信是她十几天前写的,快递耽搁了,我们今天才收到,一看,那婊。子说她得了艾滋病,还把自己的血抽出来,注射进我们定的牛奶里面。让我们给她陪葬。”
他越说越激动,眼里的凶光再也藏不住,像是要把那女人拖出来砍死:“那牛奶我们每天都订了喝。她这是杀人!”
一个性情冷静一点的中年男人说道:“陈璐早年被她丈夫抛弃,她丈夫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小三。她就带着儿子住在我们九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