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泪水点点头,吩咐丫鬟:“红绒,你服侍小姐去沐浴。紫线,你去我屋里将最好的冻伤药取来。”
趁着以禅沐浴的工夫,白苹与谢夫人商议:“娘,要不要告诉阿禅爹的事?”提起谢老爷,谢夫人更加伤心,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凄然说道:“先不要说,不能说,阿禅如今这身子骨,如何能撑得住,能瞒一时是一时,让她好好歇息,养好了身子再告诉她。倘若她问起老爷,就说老爷去京城办事了。”
白苹点头:“我晓得了。”
谢夫人有些不放心,白苹是个老实人,向来不会撒谎,生怕她露出马脚,便催她离开:“你去照顾焕儿吧,待明日再与阿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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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绒捧着巾帕候在汤池边,呆呆看着氤氲水汽中少女瘦削单薄的身子。五个月的牢狱之灾,纵然有人照应,依然被消磨的不成人样。原本的纤纤玉手居然生了冻疮,手背上红肿裂口,犹若粗使丫头的手。原本莹润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如今成了尖尖的瓜子脸,衬得一双美目越发大而幽深。这双眼睛以往眼神都是亮亮的,眼珠深处是一望无垠的纯真雀跃。现如今看人时却带着几分“小惊惶”,虽然看上去更惹人怜惜,却让红绒心里特别难受。
以禅从汤池中出来,红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