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人没由来心情也好起来。
于是她叹道:“云老板是爱戏之人。”
“且爱,且不爱。”
“怎么说?”
“学戏十余载,要说无情,断不可能。然而可恨我这生,除此之外,一无所长。”
萧瑜摇头失笑:“一生太长,别太早下定数,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况且这世道纷乱,人心浮躁,一生只将一件事做好,也是真情真性的痴人。”
梁瑾转过头来,望向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眼就像能直望进人心底:
“二小姐真这么想?”
他的目光灼灼,若有实质,萧瑜觉得自己似乎被烫了一下,分神一瞬,然后点头:
“当然。”
只见他眉目温柔,缓缓荡起了一抹浅笑,料峭三月,也似春风拂面。
“梁瑾多谢二小姐提点。”
天色渐晚,转眼暮色四合,车子拉到胡同口停下来,小路狭窄,雪化得一地泥泞,车夫不好往里走。
“没关系,就在这里吧。”
梁瑾下了车,又回身对萧瑜说:
“二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萧瑜看着他快步走进了胡同里,不知所为,只能干坐在车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