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喃喃道:“你,你要走了啊......”
是啊,他不过是暂时在这里养伤,无论十天二十天,他终究是要走的。
他是上海来的富家少爷,她不过是小镇上的梳头娘姨,天上地下的人,本来不该有交集。这十来天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一眨眼就过来了。
他来过这间屋子,他睡过她的床,他枕过她的枕头,他盖过她的被子,他用过她的木梳,他吃过她做的饭,而这一切,马上就要过去了。
她轻声问:“上海是什么样子的,您能给我讲一讲吗?”
“上海?”
他轻笑了一声,在夜里凭显低沉清雅。
“上海有很多楼,很多车,很多人,有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笙歌不夜,还有花园洋房,外滩广场,电影明星......”
“啊,那真是极好,极热闹。”
“可这一切都有代价。”他慢慢道:“想留在那样的地方,想过着那样的生活,都要付出代价,你还不懂。”
她心中一片烂漫:“也许我以后会懂。”
但他希望她永远不懂,他轻叹了一声,。
“睡吧。”
阿绣应了一身,轻轻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让眼泪慢慢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