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深夜没人的时候,跟秦骁说几句话。
甬道里虽有亮光,狱间里却逼仄昏沉。
秦骁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察觉有东西丢在身上,当即惊醒坐起身子。
透过冷铁栅栏,外面的狱卒站姿笔直,投了狭长的影子。迥异于常年看守牢狱后懒散油滑的狱卒,此人站姿如同出鞘的利剑,面容轮廓虽昏暗模糊,眼底的精光却难以掩藏。
秦骁心中一沉,看了片刻,便踱步到狱门跟前。
陈九盯着他,忽然咧了咧嘴,藏在袖中的右手探出,掌心是个半旧的荷包。
“秦将军。”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将那荷包晃了晃,“认得吗?”
怎么会不认得?即使深夜狱中光线暗沉,秦骁也一眼认出了那东西,伸手抢过来凑在跟前,上头绣工花纹无不眼熟,甚至那隐隐的幽香都熟悉至极。他出身不高,能爬到如今这位子,还是仰赖妻子的帮衬,夫妻俩膝下只有一女,掌上明珠般疼爱。
如今秦春罗的荷包落在此人手里,她的处境不言而喻。
秦骁目光陡然添了锋锐,“她在你手里?”
“不止令嫒,尊夫人也是。”陈九扯着嘴角,露出白花花的几颗牙齿,笑容格外阴森,“将军在狱中吃穿不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