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时,虎镶卫何急的每句话他都听在耳中,他心性洞明,素来察人至深,又识得何急面目,哪怕那个畜生威逼欺辱陆念锦的模样他不曾亲见,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敢如此轻薄他的人,何急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还有他那双眼睛,留着实在碍眼,倒不如剜了去。
……
拜这几日早起抄经所赐,陆念锦昨夜睡得虽晚,但次日还是赶在寅正前起了身。
无羡公子睡得也浅,他坐起身来,一手搭着膝盖,皱起眉清清冷冷地问,“起得这么早,是要赶着抄经?”
陆念锦闻声一怔,随即看向屏风方向,问,“我吵醒你了吗?”
无羡公子“嗯”了一声,顿顿,又冰冰冷冷,不容置疑道,“你再睡一个时辰。”
陆念锦已经彻底清醒,不想再睡,便拒绝道,“不用,你自己睡吧,我先去书房抄祈福经。”说着,便要朝外走。
这时,无羡公子已下了地,她越过屏风,眼神掠过她受伤的手臂,点了眼他睡过的床榻,“你去床上再睡一个时辰,祈福经本座替你来抄。”
“我说了不用。”陆念锦清醒归清醒,但睡眠不足,起床气也涨了几分,看着他没好气道,“我为我自己的夫君抄祈福经,无需任何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