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祖父作为周朝老臣,自然是极力反对。后来明帝被废,幼帝即位,宇文邵挟天子令诸侯,甫一掌权,就先诛杀了李寔的外祖徐氏满门,就连他母亲也没放过,流放到了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乐浪。
李昶见儿子陡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惊怒交加,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案头的玉石镇纸便向儿子砸去,“你这逆子,简直是要气死我,今日不把你打死,他日你非得害死我李氏满门。”说着径直走向书房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大声喊道:“来人,取藤条,不,取军杖,把这不孝子给我打死了事。”
李昶的命令从位于李府中轴线靠前的书房渐次向外传去,不多时,便有几名侍者扛着刑具冒雨小碎步穿过重重庭院,奔向这落满石榴花的院落。
玉石镇纸砸在李寔的鬓角,鲜红的血沿着少年的鬓角蜿蜒流下,斑斑血迹,宛若墨水淌过宣纸,在薄薄的衣料上朵朵晕染开来。
“只要父亲答应辞掉婚事,就是打死儿子,儿子也心甘情愿。”李寔苍白的脸颊上犹挂着泪珠,却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李寔仍旧如此说,李昶愠怒之下,咬牙道:“只要我还活着,阿宓就必须嫁过去,你现在便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