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反应过来。
这是在向她解释,刚才她难受吐了的时候,他躲得远远,只是一会儿要出门,身上只有一身衣裳,不能弄脏,不是故意不上前的。
扬起一个娇艳如花的笑容,正巧碰见隔壁邻居。
“你是裴家那个小娘子?”
“正是呢,姑母的病迟迟未好,我要和阿兄去别的坊找医馆将姑母送去,只期盼着她能快些好起来,不然昨日当的那些钱,就要不够了。”
传达出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钱的信息,她告别人家就朝裴寓衡追了上去,远远一望哪里还有裴寓衡的影子,正焦急地追到街角,就见裴寓衡正站那等着她。
树上花瓣掉落,随风轻盈地在地上盘旋起舞,片片沾衣。
她浅笑依然,心里却为他感到自豪,看,这是他们裴家的郎君!
两人一道向着越州最豪华的西坊走去,几乎是从城尾走到城中,越州饱经战乱之苦,于两年前才刚被收回,在废墟之上重新设计,城中建造格局一应模仿长安。
八个大小相等的坊区如同被切割而成的豆腐块,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起,最中间的四个坊区自是世家大族、簪缨之家、富贵殷实者居住的地方,而临近城门的四个坊区多是平民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