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得出去了。
那天山上来了一位小道士,比申龄矮点儿,也年轻点儿。他来了,也不进屋,就躲在树后面,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索天真仔细观瞧。
索天真说小道长来了,不来喝口茶水吗?
那人怯怯地跳出来,脸上还是稚气的。
他说,我要来瞧瞧,是什么人困得我们大师兄一直不回家。
索天真本是一把扇子铺在脸上,这会儿她把扇子折起来,露出一张漂亮的脸来:她双眼含水,鼻梁挺直,一张小嘴儿红得像是初生的日头,或是熟得恰到好处的樱桃。
这是张大美人儿的脸,美得大张大合,见楞见角。
确实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床上也不忘要赶申龄走。
小道士痴痴地看着,美人儿红唇一动,“看清了?”
小道士诚恳地点点头。
“谁叫你来的?总归不是你们师父。”
“是我自己要来的。”小道士低头,双手缠着前襟长长的带子。
索天真说你走近点儿。他走近点儿,索天真发现他道袍的袖子开线了。
索天真扯着他袖子说,叫我声好姐姐,我帮你缝上。
小道士不说话。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