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子,嘤嘤嘤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索天真觉得他在骂自己,或者是想哭哭不出来。
他哽哽唧唧了好久,直到索天真擦干了脸和手,又涂了点儿油。她边两手交替着互擦,边看床上的申龄,申龄一被她盯着,立刻就怂乎乎地收声;她一转身,申龄就又哽唧起来。
索天真走到床边,“你好烦。”
申龄看着她,看着看着她就转过头去,把自己夹在被子里,继续嘤嘤。
索天真坐上床,牵着他的手捏来捏去。
申龄隔着被子说:“你个贼。”他怕索天真听不懂,还补充,“你个偷心的贼。睡了我就跑,也不对我负责任。我找上门了,还要把我推出去。”
索天真平心静气地跟他谈,“那,早几年你干嘛去了?十年,咱俩中间十年没见面。也不是说隔得多远,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申龄那边静静的,静静地不出声。
这十年索天真过得百般波折,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她都一度不想活下去。
所以申龄刚来的时候,她根本不信这人能在她身边待得长久。她觉得申龄就是图个新鲜,过来占她便宜的。其实直到现在,她这个想法也只是淡了,不是没了。
申龄从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