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天真很认真地想了想,摇着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烦我吗?”
“烦,有时候烦得要命。尤其是你跟我闹别扭的时候,简直太烦了。我恨不得捏死你。”
申龄就笑了,说这哪叫烦啊,你只是嫌麻烦,跟我没关系。申龄说着话,顺手帮索天真摘掉了她嘴边儿沾上的瓜子皮。
索天真抓住他的手,他俩的手就在半空里悬着。
申龄笑起来,“怎么了?不想我碰你?”
“不是,”索天真眼睛忽然睁圆了,“比如你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就会忽然特别喜欢你,觉得别的什么都比不上你。”
申龄愣愣,“类似的还有吗?”
“有啊很多啊。比如我睡觉,你在我背后给我编头发,迷迷糊糊的,痒痒的,但是你小心翼翼,下手很轻,我感觉就特别好;再远一点,咱们头一次见面,分开的时候你很用力地抓了一下我的手,这个我也记了很多年。还有去年夏天,在院子里,咱们两个扯床单,傍晚。你低头看床单说这个应该换了,布洗多了,都有点儿发绦了。还有一次你抓了一个特别胖的毛毛虫,跑到我跟前说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圆滚滚的……”索天真笑得说不下去,弯着腰,手里的一把瓜子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