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关头才想到了这一点：“不过这道题目也是太苛刻了，有多少人懂德语啊？这道题目可是出给美国人做的啊！如果是拉丁语和西班牙语还好，美国人里面懂德语的未必很多吧……”
“美国本就是一个移民的多族群国家。”阿格妮丝则是盯着董蝎的考卷看着，说：“德裔美国人的数量比例并不低，而且德语和英语其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当然了……德语在美国社会的确无法成为主流语言……”
董蝎忽然大喊道：”及格了！我及格了！4分！“
他总算是劫后余生。而在活下来以后，他的脑海中随即涌现出一个念头：伊莎贝拉……已经死了。
董蝎看向阿格妮丝，是她杀了伊莎贝拉。可是，他也没有立场去指责阿格妮丝。更何况，阿格妮丝要杀他，易如反掌，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这时候的董蝎忽然感觉到自己很无力，他虽然爱着伊莎贝拉，但是说到底，在自己心底，他还是更珍视自己的生命。影视剧中那种永远可以将爱人性命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事情，并没有能发生在他身上。爱他人胜过爱自己，说起来是很好听，可是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呢？而且，他现在心头比起对伊莎贝拉之死的哀悼，更多的……是对自己劫后余生的庆幸。这就是所谓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