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静地说:“学美术花费太高了。”
许亦欢顿住,正想接话,又听他轻松道:“而且我文化成绩不错,将来上一所综合大学,选择面也比较宽一些。”
不知怎么,许亦欢心里有点酸酸的,想起那次去他家,在书桌上看见的素描本,那么多枯燥的练习,可见是真心喜欢画画,就此搁置一旁,实在可惜。
这天夜里,辗转反侧,几乎没有合眼。许亦欢感觉前方打开了一扇门,门外是明媚夺目的光,她想跑到那光里去。
次日清明,许芳龄要带她回岳海老家扫墓,早饭后,先开车去城南接岳琴和江铎。
许亦欢坐在后车厢,心里反复酝酿着,正准备提艺考的事,没想到许芳龄却率先开口,对她说:“昨晚我和你的舞蹈老师打电话,上完这个月的课就不用上了,以后自己在家练练就行。”
她愣住,直起背,问:“为什么?”
“每个月几百块,还不如拿去补习英语和数学,提高成绩,高考才是你的首要任务。”
许亦欢掐着自己的手,鼓起勇气小声说:“可是把舞练好了,可以考艺术院校的呀……”
“什么?”许芳龄回过头:“艺术院校?”
“嗯,”许亦欢暗自深吸一口气:“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