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盯了会儿,才认出是李相月。
“夜里无人,何必带着纱帘。”
李相月纱帘轻动,说了句小心为上。
一时无言,两人沉默。林奇安喝的多,脑袋转过弯觉着自己刚说的不妥,又感慨李相月的心思缜密。如若林家刺杀羌人三皇子时有她的谨慎,也不至于落至这般田地,愁绪便涌上喉口唯有苦酒压咽。
他举杯对月,余光瞥见李相月手中的竹笛,问道:“月娘方才吹得是什么曲子?”
“可是打扰你休息了?”李相月带有愧意,夜半时分吹奏乐器确是她的过错。
林奇安摆手说道:“只是好奇这首曲子,曲调奇特从未听过。”
李相月手指抚上竹笛,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碧绿依旧的笛声回答:“这曲子是慎儿她爹从海边听来的,叫做寻月。每年慎儿生辰都要吹给她听,今年事多就拖到此时。”
再一次听她提起亡故的丈夫,林奇安隐隐升起不快,仗着酒意顾不上君子风范直言:“慎儿说起她爹时,我见你颇为不悦,可是他曾经欺辱你?”
“绝无可能!”李相月想也不想就反驳,甚至着急的要掀开纱帘。
林奇安心底一紧,握住酒杯的手颤抖,美酒洒进河里。他默默的转身,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