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在战栗,不愿意面对的往事一一浮现,她还是回来了。
这儿有很多户商家,墓碑稍矮点的,屋子烧了一半仍能看出檐角上勾的飞燕,是做布料生意的王嫂子。她从大户人家出来,格外钟爱屋檐上的雕刻,每个角都不一样,小时候她最喜欢数檐上的动物,一只再一只,便是一上午。
那旁黄墙烧成了红瓦,是喜欢显摆的黄伯家。他说他家底显贵,砌墙用的是掺了黄金的白泥,说的信誓旦旦,但凡有人怀疑花上一整天他都要争辩个清楚。真金不怕火炼,现在终于有了结论,遗憾的是争个眼红脖子粗的人,随着黄墙一起散在火中。
慎儿因为娘许久没有说话,感到她无言的悲伤,乖巧的将手放在她的掌心,慢慢的走向一处烧的面目全非的院子。
这里有些不同,别处仅仅立了一块墓碑,这里却是两处。多出来的墓碑较别的用料精贵,更是刻了字。
“明月无情弃我去,淡酒三杯难忘愁。相聚可待百年后,只恨人间早白头。”李相月抚摸墓碑上用剑刻出的诗句,眼泪不争的落下,视线模糊,一遍又一遍的描绘。“无情,怎么会无情?情深入骨,剜肉难剃,两情相悦,最难相守。”
眼前浮现那人酌酒,酣畅悲愤抑郁时,刻下几字。他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