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离市区远。谢母盛佩清有意把这八十正寿宴办得隆重,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给家族旁亲同行好友派发请柬,此前也再三叮嘱儿子今天再忙也要早点儿到,别跟个宾客似的踩点进场,又惹老爷子责怪。
没空再观赏这死小孩儿的拙劣演技,也懒得和她计较备忘录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在江棠棠把手往回缩的半途中他大掌一翻控住她的手背,另一只手将手机一把塞进。
“拿好吧。”
较之前一句的“拿好”,这次多了个“吧”。听者有心,颇有放过一马的意思。
他的掌心炽热,熨得江棠棠手背肌肤一阵痒。
未及思索,廊下雨后的水珠滑凝到一处,聚成硕大一颗直直坠到她的后颈上。人一个激灵,缓过神来连忙又道声谢,攥紧手机就转身。
还没走两步,身后的秦緲突然喊住她,“等等。”
她心口再次一提。
秦緲此刻已平复情绪,见她年纪轻轻双眼失明心生怜惜,“用不用扶你去里面的咖啡厅等你朋友?”
“不用不用,谢谢啊。”江棠棠的良心短暂动荡,不好意思地说:“我……照原路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