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听了她的话,清水一样的眸子里毫无波动,只是费力地抬抬她瘦得和枯柴一样的手臂揉了揉安夏的头,缓声道:“这几年,咳咳,你跟着我受苦了。”
安夏捏着那方帕子的手用力到泛出白色,抹了抹眼泪摇头道:“娘娘待奴婢极好,奴婢不苦的。”
说完,就急急出去将那帕子洗了,而后又端进来一盆子清水:“娘娘,您漱漱口吧。”
唐灼灼扯了扯嘴角,轻轻点头笑了笑。
乌云很快笼罩了冷宫的天幕,看样子一场暴风雨将至。唐灼灼面色有些痛苦,骨子里的湿冷疼痛又开始作祟,她黑亮的鬓发因为隐忍有些湿了,就连每一次呼吸里都是生疼的惊痛。
“安夏,别忙和了,陪我说会子话吧。”唐灼灼声音有些无力,安夏却十分顺从地搬了一个缺了半条腿的小凳子守在了唐灼灼的床前。
外头想起惊雷之声,唐灼灼偏瞧了几眼,指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树道:“还记得才进来的时候,这棵枣树长得十分好,如今竟变成这样了。”
斗转星移,三年的时光真的改变了许多东西。
安夏顺着她的话也有些感慨,“奴婢记得娘娘还带着奴婢打过一次枣子,甜丝丝脆生生的。”
唐灼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