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往日醇厚,但又夹杂了无尽的寒风凛冽。
唐灼灼愕然,身子一顿,旋即转过身去福了福身,冲着霍裘行了一礼:“殿下金安。”
她虽然很快淡下了面上的笑意,但到底心虚,是以声音也有些中气不足。
霍裘眼底滑过一丝极为幽暗的光,眸子里沉沉浮浮的净是看不清的雾霭,他瞧着眼前娇嫩得如同清晨还带着露珠儿一样的女子,又忆起她方才盛极的笑容,到底乱了些许心绪。
她惯是会撩拨他心弦的。
“妾殿里的游记瞧完了,闲来无事,又听下边人说殿下西阁藏书甚多,便想着来借阅几本。”
唐灼灼半低下头,全然没了方才那股子的气势,只是声音尚算镇定。半晌没听着霍裘的声音,她飞快地抬头望他一眼,接着道:“原是叫人去知会殿下一声,却不想劳殿下亲自走一趟。”
霍裘轻轻颔首,也不知到底信了她几分,竟是一声不发地转身就走了。
唐灼灼顿时有些傻眼,不知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人既然都来了,也不给她一个信儿,这西阁她到底能不能进?
虽然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霍裘走了十几步,没听到后边的脚步声,一回头见唐灼灼兀自站在亭子里,发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