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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摆了摆手,那宫女就提着灯笼悄无声息退后几步,唐灼灼将耳朵贴近古朽的木门,里头的声音就一字不漏传到她耳朵里。
安夏质问的声音格外愤慨:“娘娘待你我如何你心里知晓,做人还是要知恩图报的好!”
安知望着面有怒色的安夏,伸手抚上她肩头,声音哽咽:“我又何尝想如此?”
“你却不想想,娘娘这样日日里同殿下作对,怎么劝也听不见耳里去,日后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也是为自己谋条生路罢了。”
她的声音混着凄哀之色,叫这外头的月亮都黯了不少,唐灼灼面色不变,只是那双灼灼的杏眸开合间拖曳出异样的情绪。
听安知这样说,她心里倒是平静得和水一样。
她自己都明白,安知说的话没错。
前世的她,可不就是落不到好下场吗?
唐灼灼眼里流泻出幽幽的光,盯着那道门许久,才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为了自己打算没错,但到底是个养不熟的,唐灼灼不可能再纵着她。
叛主的奴才,有这样的下场已经是她念了往日情分网开一面了。
说不气不心寒那是假的,唐灼灼辗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