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墩子下车时说:“他平日里心事重,放不开,难得不乖巧一回,我倒觉得更好些。”
回想他在车里那一句想父王的话,竟带了哭腔,料想也是在心里憋了很久的。
罗小义见她没生气才又有笑脸:“就知道嫂嫂宽容。”
说完背着李砚送去馆舍屋里。
新露和秋霜先去料理李砚安睡。
栖迟手指拢着披风,立在馆舍廊下,看见伏廷解了佩刀抛给左右,跟着来迎他的驿馆官员入了前堂。
她看了一眼,先去了屋中。
众人忙碌安置,妥当后已是暮色四合。
栖迟用过了饭,还不见李砚酒醒,便去他屋里看了看。
李砚拥着被子睡得沉,一屋子都是散出来的酒气。
她也没打搅,又转头出去。
没几步,看见男人大步而来的身影。
她站定了,等着他。
伏廷走到她跟前,停了步。
栖迟看他刀又挂上了腰,手上还拿着马鞭,似是要出去的模样。
果然,他说:“我出去一趟。”
她顺口问:“去做什么?”
伏廷本是正好撞见她,便告诉她了,说完已要走,不妨她会发问,脚收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