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不容易回来了,行了,一回来就不见人影,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我看你满脑子都是寻欢作乐泡夜店,我和你爸爸送你出国是读书去的,不是让你学别人家纨绔子弟怎么败家的,你还不如别回来了呢!”
罗子琴伸出一根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连碰都不想碰到她,唯恐被她沾染到夜店的败坏气息,指尖和她的脑门差了好几寸的距离。
宴随被她又尖又利的声音吵得太阳穴一抽接着一抽,眼前世界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妈。”她微弱地开口,前几个字都是空的气音,“我真的很难受,你能不能让我睡会?”
“睡会?”罗子琴的嗓门又拔高一度,声音在偌大的卧房里气势磅礴地回荡,“你姐姐已经去上班了,现在你爸爸公司上上下下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凭谁都要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小宴总,你心是有多宽,居然还睡得下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一身酒臭我在你门口都闻到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儿……”
“昨天我生日,您记得吗?”从前被罗女士骂,宴随一般选择左耳进右耳出,多年下来,屏蔽功能修炼得出神入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心里懊恼得疼,一忍再忍却终究忍无可忍。
罗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