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此选的座位很刁钻,距离相对安全,但同时也不妨碍他能听清那三人的对话。闻言,他接菜单的手在半空中微不可察地滞了滞,然后行云流水地把折页本摆到桌子上,拍拍傅明灼的后脑勺:“点菜,还看呢?有什么好看的。”
火上浇油一把。
纵然杜承比高中那会开朗许多,但腼腆的性格刻在骨子里,他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尤其是面对宴随,他习惯了隐忍和退让,哪里说得过她,唯有一张白净的脸庞涨的通红。
宴随抽了张纸巾擦肩上的油污,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这女的都多久了,你也半斤八两的用不着这么生气吧?至少他没有上来对你指手画脚,说真的你该管管她了,我的微博轮得到她多嘴吗?”
沉默着听她句句带刺地说了一堆,杜承出言打断她:“宴随,我很喜欢你,但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未来的希望。哪怕一丁点,我都不至于去找别人。”
可任何借口都不是出轨的理由。
宴随笑一下,拒绝和他推心置腹说上哪怕一句心里话,她勾勾嘴角,玩世不恭的样子要他所有的真诚像力气一拳打进棉花无处安放:“是了是了,都是我的错。”
杜承离开放言:“我等着看你跟着这么个人会摔得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