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心人。
温簌卿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看他跟随温钟穆等人一同拜见老夫人,看他镇定自若一一与众人见礼。
当他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来时,温簌卿才慢慢垂下眼眸。
故人重逢,温簌卿心中却五味杂陈。她攥着手中的帕子愣神,不住猜疑他来南越的用意。
谢景元见温簌卿脸色不好,便走过来问道:“二妹妹怎么了?”
温簌卿勉强笑着摇摇头,只说久未见到爹爹。
前世她第一次见到祁項铮时,他便是这般的风姿俊朗,站在高大的勤政殿里,不像是被逼迫来峣京的藩王,倒像是真的来为嫡母蒋太后祝寿。
祁項铮也注意到坐在女眷桌上的温簌卿,温柔和顺的高门贵女,仪态端庄目光恬淡,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却比三春海棠更加娇媚动人。
记忆中模糊的面容如破开云雾般清晰生动起来,他不自觉摸了摸袖中的银铃。
犹记得那年秋天,茂林中绿绮紫丝间,凤仙花小胭脂色浓,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将一个美人压在身下恣意欢好。
女人纤细白皙的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有一串精致小巧的银铃铛。这种编织手法叫鸳鸯扣,江南最是盛行。孩童幼时,父母在孩子手脚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