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侯府,简直格格不入。
唯有一床被,是锦被。唯有一件贴身亵衣,是上等绸。
安澜仅着了一身丝白亵衣,站在屋内,候着温景苏离去。待那门又阖上,安澜单薄的身体,早已浸了寒意,披散在身后的如云墨发,也是冰丝丝的。
几缕发散落肩头,丝白亵衣露出的皓腕,如凝雪般。白皙的小脸儿,有些许苍白。身子有些凉,安澜却不能再钻回被窝,回暖一下了。就着寒,便想梳妆打扮。
妾,起的总是很早的。
转了个身,安澜却瞧见了床边散落的粉色肚兜,肚兜上的绣,极精致,细瞧,用的是金线。
安澜的贴身衣物,似乎用的,总是极精细的。
瞧了那肚兜,是昨晚......
门呼啦一下打开,寒风灌入,入目便是一片刺目的银白,安澜不适的眯起了眼睛,稍稍缓了一会儿后,才彻底望清了这一片积着雪的小院。
有些熟悉,不,是深入骨髓的熟悉。
一样的偏僻,一样的清冷。
安澜望着,身子更凉了,却感觉不到凉似的,一颗娇娇泣泣的心,